我,高维俯视者,打钱(1)
◆莫得人性的黑深残(?)外神男主
◆是过激造吹,所以也是星空二五仔
◆设定和预警详见合集
本章涉及一点都不屑的白造
“可你已经不是人类了啊。”
祂拨弄着十指,满脸好奇。
彼时命途多舛的星辰自寰宇投下了炽热贪婪的视线,腾起的鲜红的篝火在无边无际的荒原上擎起了微弱的光点,还只是太阳神的研究员顿了一下,钢笔尖锐的刃口在白纸上晕开了血溅般的一滩污迹。
“如果说人性植根于基因,那么自你踏足这片时空…不,准确来说,在你被混沌海捕获起始,生命的本质就与过去的族裔截然迥异。”
“如果说人性诞生于社会的整体,但你又不需要结成族群,天生的神话生物极少抱团取暖,除非是打算通过饲养屠宰来稳固自身所在的途径。”
“而道德法律…”
“难以理解,当你拥有了近乎无尽的时间,那些短生种为了种群延续而维建的制度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或者——”
高维俯视者自虚空中取出一支薪柴丢进了火堆里,在骤然涨高的焰火下,暗色的阴影划割开外神不含恶意的眼睛:
“伊戈尔,你现在…真的还能理解人类的感情吗?”
……
祂搁下了无定形的书本。
序列之上的观测者睁开了眼睛。
仿佛揉碎了一颗丰盈而几近腐烂的果实,猩红的恶意终于摆脱了沉重的赘饰,在氤氲着月季艳丽甜香的【根源】里,自那低垂的眉睫间沃灌而出。
高维俯视者平静地注视着与自己沉睡前没有多少区别的世界。
欲望。
纷争。
过去如是,未来如是,亘古如是。
于是“青年”将脊背向后贴上了座椅。
透明而呈现晶体光泽的锦缎在这座屹立于灵界已然化作灰烬的古老年月里的洋房中重新闪起了冥冥的微光。
祂的头顶是无穷无尽的知识的化身,覆盖着整座穹宇的七道净彩;祂的窗外是鲁恩王国明媚的午后,廷根夏日里凉爽的微风正送来生灵们此起彼伏的喧闹。
那在永恒的虚幻里扭动的形骸自深渊与天国里垂下了傲慢的视线,旧日端坐在恢弘的殿堂,了无兴趣地收回了匆匆的一瞥。
纯然无所谓地看着自己一直摇摇欲坠好不容易爬上最低限度的人性又往下荡了一荡,刚刚从沉眠中醒来的永恒维度的俯瞰者坐在巨大的落地窗旁悠闲地伸了个懒腰,深墨色的额发轻轻摆动,露出了一只半阖的有无数混沌秩序在其中盘旋的璨金色瞳孔。
祂嗅到了深眠花冷淡的清香。
像雾一样,朦朦胧胧的,捎来了一声熟悉而陌生的问好:
“好久不见。”
黑暗自此降下了无边无际的帷帘。
那是分不清天空与大地的旷野,嵌入了这方割裂而聚合的空间,执掌着恐惧与灾厄的权柄,却也是无家可归的旅人和游子罅隙里最安宁的港湾。
“好久不见,阿曼妮。”
于是青年也很礼貌地点了点头,任由自己那从尾梢开始融化的乌黑长发在逐渐合拢的深黯天国里折射着红月迷蒙的幽光。
“你醒得比我们预计得都要早。”
像是根本没有看到那些在真实的世界里蠕动着的令人生理性作呕的泥潭似的肢腕,曾与祂在几乎所有记载都已经被篡改得面目全非的纪元里相处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黑夜女神拢起裙裾,语气平静地提了提嘴角。
“还有二十年。”
她低声补充。
“哎?那倒还真不算晚。”
本不应坐于此处的高维俯视者闻言抿出了一抹极浅的笑。
近乎透明而没有血色的指尖扫过了突然出现的酒盏上月季墨色圆润的纹样,攀爬、覆盖、铺满了整座精巧楼阁的千万只瞳孔在永不衰亡的分裂与增殖里漠然地停下了尖声呢喃的嘶鸣。
青年托着下巴,歪了歪头,似乎是在打量着眼前这位意料之中的来客,白瓷细腻的温度从杯口一路攀上了脸颊,最后却也只不过是略抬了抬掌心。
瑶浆蜜勺,实羽觞些。
蜂蜜落入绵软的酒液,柚花微涩清冷的香气瞬间弥散而开。
“要来一口吗?”
祂举起酒杯。
于是匆忙赶来的对这位地球上最大不稳定因素的行事风格有所了解的女士在心底微微地松了口气。
……
“都到第三个了啊…”
高维俯视者眨了眨眼。
“看来我错过了不少事。”
悬浮而充盈在扭曲臃肿阴影里的瞳孔在逐渐稳定下来的人性压制下慢悠悠地闭合,光洁而没有裂口的皮肤与肌肉组织被以符合人类标准的形式调动,颊侧的神经系统拉扯开一个弧度,就像是在惋惜些什么。
青年原来冷淡而没有起伏的声音里插入了一些非机械性的温和的笑意。
重新收拢好若非被无意识地收束在自己源质内部即使只是千万分之一的溢散也足以令这颗被窥视的视线包裹的星球堕入地狱的来自星空的污染,外神笑着摇了摇头,向坐在对面的女士推过去了一只与自己手中款式相同盛着的却是浅金色柚子蜂蜜小甜水的杯盏。
黑夜女神坦然地接过了它。
触手温热。
“他是中国的孩子,名字是Huang Tao”
层层叠叠的幽黑的长裙铺开了星空与静谧的夜晚,阿曼妮西斯低下头,让那普普通通的液体浸润过舌尖,炸开同样普普通通的久违的水果与蜂蜜的香气……就像是在那些久远的已经记不清楚了的还只是作为“她”的时候,在金色的晨曦与玫红的晚霞里,在线上线下会议与航班起落的间隙咽下一口提神的热饮。
“‘通识者’很适合他。”
她这么总结道。
没有解释…于是祂也就没有再追问。
“听起来还不错。”
外神颇为捧场地点了点头。
金色的瞳孔巡睃过那些践踏着厚厚尸骸的伟大功勋,青年漫不经心地敲着指腹,注视着那些淋漓的鲜血,心底波澜不惊。
“怪不得我刚才看到了一些工业革命的痕迹。”
早在苍白之灾席卷大陆……不,早在所罗门第一次陨落之前便因为人性与神性的拉锯被迫陷入沉眠的旧日叩了叩桌面,骨节分明的十指从长及地面的繁复袖口里探出,仿佛黄金铸就的非人的瞳孔在没有杂色的纯黑的衣领上转动聚合。
“我还以为是伊戈尔他空想出来的呢。”
外神露出了一个真切的笑。
TA看向白塔、暴君和太阳。
高维俯视者注视着尚未清醒的被分割成两半的全知全能的旧日。
早在那位造物主的光辉从天穹洒落,早在切尔诺贝利斑斓的地底掀起波涛,两位异乡的来客就曾经坐在一起。
相互支撑。
相互锚定。
相互依偎着取暖。
并肩走过这方熟悉而陌生的土地。
捏造着那些消散在遥远的时间彼端回不去的幻影。
……
“很漂亮不是吗。”
在极端惨烈的哀嚎里,那位落地双途径真神的地球遗民感慨着降下了堕落的权柄。
他是笑着的,那双被染上金色的瞳孔里却没有半点笑意。
于是与纯粹的光明所对应的最深重的阴影自那具挺拔的躯干上升起。
恐惧。
绝望。
无助地逃离。
挣扎,然后死去。
他注视着那些张狂而不可一世的兽群,注视着它们在更强的横压的暴力下变成灰烬。
就像那些被它们当做玩具或者材料撕开头颅、拔掉四肢、吞吃入腹的孱弱的人类一样。
愤怒在神明的眼底燃起了永不熄灭的火炬。
“可惜南宸你现在看不到。”
站在一座还残留着人类活动痕迹的村落废墟里,刚刚从切尔诺贝利里爬出来没几天的研究员看着漂浮在自己右手边蜷缩而目光空洞没有落点的“青年”,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他撬开了最后一瓶不久前从这个当时状态还算不错的老乡那儿薅来的生命之水——
透明而仿若烈火的酒液撒在了一滩凝固的血泊里,就像是一滴眼泪。
而那个被提及姓名的当事人却只是下意识地晃了晃脑袋,未知材质的黑色斗篷的帽檐轻飘飘地摆动,露出了一小片长满了超越了人类认知范畴的眼睛的白皙侧脸。
它们没有停歇地转动、分裂、聚合,相互吞噬,互相咀嚼,然后再回到了正确的或者不正确的地方。
不过谁在乎呢,对于一个本体可以横跨数个维度的在空荡热闹的宇宙里快快乐乐地游荡了数亿年的怪物而言,脆弱的人类形态的投影实在没有多少参考的意义。
高维俯视者偷渡进最初屏障内的投影继续平静地观测着这一幕新时代的序曲。
观测着那些足以将灵魂都搅成碎片的亵渎的诅咒,观测着它们死死地刻进了所有以人类的血与骨浇筑的晋升的阶梯,观测着大片大片迅速干枯下去的肉囊,绝对的不容反抗的伟力书写着侵蚀与污染的裁定,于是这片荒芜大陆上所有肆虐的古老的生灵无路可逃。
空间震荡着发出了高亢的嘶鸣。
满溢的充盈的污秽裹挟着流动的阴影笼罩了这片干涸衰败的土地。
所有破碎支离的躯体都堕入了迸溅着脓血的洪流,已然畸变的灵魂贪婪地啃食着残缺的记忆,微小的残烛般的自我却在层层叠叠的含糊的呓语声中痛苦而卑微地祈求。
但是神明无意眷顾它们。
在陌生的土地,在陌生的时间里醒来的人类的孩子将最后一口有着烙铁一样熟悉滋味的滚烫而炽热的液体灌进喉腔。
然后,他大笑着张开手。
“神说,要有光。”
于是沉滞的天穹在那一瞬间被漫天的光辉点亮。
时隔数个被黑暗笼罩的疯狂的纪元,太阳向这个伤痕累累的世界伸出了臂膀。
1.是污染还不太严重的时候英姿飒爽还没有成为白造的白造。
2.关于伏特加的暴论:
请相信一个比宇宙年龄还大的天生神话生物的库存…
3.私设白造人类时期的名字是“伊戈尔·拉扎列维奇·库尔恰托夫”,取自两位苏联著名的科学家:
伊戈尔·瓦西里耶维奇·库尔恰托夫——苏联原子弹之父,造出了苏联的第一颗原子弹、第一颗氢弹,并建造了世界上第一座原子能发电站
维塔利·拉扎列维奇·京茨堡——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超导体和超流体理论领域的专家…同时还是一位坚定的无神论者(笑)
俄罗斯人姓名一般是“本人名字——父称——姓”的结构,日常交流中一般单称本人名字,表客气和尊重时称名字+父称,对长者特别尊重时用父称,家人和友人会互称小名以作爱称。
伊戈尔(Игорь)的爱称有伊戈廖克(Игорёк)和伊戈留沙(Игорюша)两种,不过本文估计会直接喊名字,毕竟知道这些过往的也只有寥寥数人罢了(突然感觉有点惨?)
4.再次预警:
本文有大量苟三家出没
存在大量私设二设剧情魔改
人物降智ooc、bug、时间空间错乱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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