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维俯视者,打钱(2)
原创男主和序列,莫得cp
落地大翻车以至于长期莫得人性
外神里的真二五仔
又名《关于我裂开的老友和隔壁家的可爱猫猫》
他允诺人类生存的资格。
他允诺人类生活的自由。
太阳的权柄在他手中彰显,
不——
他即是太阳本身。
在无穷无尽涌动的璀璨的金光里,一直以来都只是平静地观测着所有的高维俯视者迟疑地缓缓地抬起了头。
「无法理解」
那是一种极为陌生的即使在祂模仿着“他”的久远过去也未曾有过的情绪。
「为什么要为不相干的人做到这种地步」
「为什么要想着拯救这个世界」
「为什么要去背负起那些」
非常非常的微小。
非常非常的稀薄。
但也足够让这个复刻了本体所有记忆与情感的序列之上几近干涸的人性找到一个可以停憩的暂时的落点。
足够让这位虽然遭遇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总体上依旧在有条不紊地推进着计划的高维俯视者陷入犹疑。
好多双同样是金色的混沌阴翳的瞳孔里倒映着炽热的焰火。
落地旧日的异域的神明拢住了自己颤抖的指尖。
祂看到暴雨落了下来。
纯白的光明将天与地都焚烧。
那个就站在祂旁边的上帝挑选的遗存的“茧”鲜活而意气张扬,被那位支柱侵蚀的大片黑色的短发在焚尽污秽的烈风里肆意卷起,露出了那属于他本身的,铭刻着逝去文明印记的艳丽的好像能够永恒的金发。
“我看见了。”
一直恪守着或者说本能地游离在世界之外的高维俯视者嗓音沙哑。
新生的刚刚稳定下来的人类形态的发声系统艰难地拼凑出零散的音节,与那被包裹在一层薄薄的皮肤下重复着“创造—崩解—重组”循坏的脏腑一起为光辉纪元的奠基送上了见证的花束。
“我看见了。”
祂重复。
避开了那道真切的喜悦的视线,沐浴着为新生的双途径真神、为未来的序列之上…抑或支柱加冕的慈悲的风。
……
高维俯视者不属于这个世界。
祂的“家乡”是一个与地球相似但科技高度发达的地方。
令人难以置信的,那个没有半点非凡因素存在的宇宙竟然孕育出了一位游离于所有物理定律之外的神灵。
祂诞生在数万枚恒星衰亡坍缩的奇点里,收获的第一颗粒子就是一整个超星系团被黑洞吞噬前逃逸释放的讯息。
祂没有形体,也没有自我存在的认知。
祂甚至不存在概念。
祂只是一团虚幻的倒影。
在一个个文明间游荡,被动地接收着那些以十的亿兆次方为基准单位的数据,茫然地注视着纪元更迭的兴盛与衰颓。
直到祂被发现。
因为承载了过多的信息在穿透一个大尺度纤维状结构的边隙时与被附着的暗物质发生共鸣的祂被观测到了。
于是神明有了名字。
■■■■
那些意识到了祂的存在的生物为了这个称呼争吵了数百年,然后在确认的那一瞬间尽数死去。
于是祂意识到了,这个世界不欢迎祂的存在。
无论是作为一个客观存在的现象或者规律,还是可以交流的有着自我意志的应激体,祂都不应该呆在这里。
所以有了“我”这个意识的神明离开了。
祂撕扯开了那些包裹着自己的长度、宽度、高度、大小,剥离了那些环绕着自己的运动的物质与传递的能量。
宇宙毁灭了。
祂来到了另一个时空。
……
祂不理解什么是毁灭。
因为祂亘古不衰。
祂不理解为什么生物会为了一些短暂存在甚至根本不存在的东西争斗流血。
因为祂自身即是一与万。
祂“走”过一个又一个宇宙。
有时候会停留,有时候不会。
但渐渐地,在“自己”的催促下,祂学会了模仿。
模仿地像一个人,模仿地像一个“他”。
神明从“记忆”里找出了第一个发现自己的生物,祂尝试着,以“他”为模板,将自己塞进了一副不合身的躯壳。
祂带着这个脆弱而笨重的累赘踩上了一颗与发现自己的生物所在的地方类似的星球。
祂模仿着,露出了一个笑。
……
祂学会了快乐。
快乐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快乐地看着它变成了一朵美丽的烟花。
然后快乐地开始了新的旅程。
祂插足了一个宇宙的开始。
祂失去了意识。
……
上帝还是天尊,其实都无所谓。
在很久以后,趴在一颗系外行星上,因为一些破碎的记忆将“地球”这颗有着些许熟悉感的星球纳入了自己藏品范畴的高维俯视者拨弄着探入了其他维度的眼珠,百无聊赖地想到。
毕竟在确认了周围一圈“同胞”都是那种嘴上答应的好好的真要放块源质在祂们面前一个一个跑得比猴都快而且不听人话根本没办法好好交流一旦真得打起来肯定会把这颗自己暂时还挺喜欢的星星折腾没的类型(最重要的是太弱了)以后,想要收获一颗完整地球的异界来客就不得不开始琢磨造一个支柱出来的可能。
而正好就有一条现成的道路摆在祂的面前
——那两位之前打过照面的同归于尽的最初演化的人格。
「唔,反正祂们对地球也没有什么真情实感,一手复活一手交货完全可行。」
打算先到那个跟自己出生地很像的星球上考察考察然后再跟那两位吃东西把自己吃死了的神奇支柱谈一谈我帮你复活等打完外面那群小赤佬以后地球归我的交易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青年很轻松地翻了个面。
所以在源堡发生异动,层叠的灵界之上的迷雾翻涌着显露出青黑光门的时候,利用“观测”的权柄密切关注着它的情况的高维俯视者的心情其实还挺不错,祂优哉游哉地扒拉出了自己捏的保存得很好的投影,确认了一下各条被梳理整齐的维度的现状,撕开了一道通向地球表面的小小的孔隙,然后就打算冲进屏障里手把手拽着他或她先来一个魔狼全家桶拿愚者相关再逮格雷嘉莉取走门的那一部分最后帮那个估计已经快被吞噬干净无限等同于“天尊”的双途径真神撬开混沌海的大门把当时祂跟上帝打架的时候被撕下来的错误唯一性捡回来拼一拼。
结果祂看见了一个固化的黑暗途径序列七。
一只毛都没长齐的小狼崽在血月下睁开了人一样的眼睛。
?
南宸觉得源堡仿佛有什么大病。
祂仔细地回忆了一下那位在自己刚到地球的时候就已经快和上帝打完了的诡秘之主,确定对方除了脑子有点问题以外都很正常不至于主观上出现这种巨大的纰漏,于是就又默默地趴了回去。
毕竟也没什么其他办法。
祂打了个哈欠。
庞大的没有陷入沉睡的那一部分肢体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虽然凭借凌驾维度以及不朽投影的特性能够绕过最初的屏障把一个承载了部分力量的旧日位格的分身塞到地球上,但很清楚这并不意味着它就能拳打源堡脚踢混沌海了的外神再度安静了下来,静静地阖上眼,等待着下一个时机的到来。
然后就又是一千多年。
祂看见那个按照人类的时间尺度而言挺久以前被混沌海吞噬了的孩子茫然地踏上了颓败的荒原,看见了他身上倒吊人、太阳以及放牧的偷盗者唯一性的气息。
于是确定这次没有失误搅局的高维俯视者看了看已经被打上标记的精灵王苏尼亚索列姆和空想之龙安格尔威德这两块小甜点最后一眼,按照计划慢悠悠地在距离那个旧日遗民大概一天路程的被【根源之种】扰乱了存在的秩序无法观测无法追溯来由的位置投下了复刻好自己所有记忆、情感以及人性的投影。
虽然在进入屏障的时候发生了一点人性磨损过多几乎没有办法稳定维持住人类形态的意外,但早就做好了无数套预案的高维俯视者还是成功地凭借自己观测记录到的地球文明的事件伪造出了一个同为“穿越者”的身份并取得了这个虽然知道了不少事但毕竟还是孤身漂泊在外的上帝牌复活用躯体的初步认可。
祂原本是打算按照计划一步一步引导他成为孵化支柱的容器的。
原本。
但是现在,沐浴在金色的海洋里,全凭自身喜好行动的外神恍惚有一瞬迟疑。
祂突然觉得,跟着他可能会更加有趣。
所有隐藏在斗篷底下的瞳孔全都无意识地转向了那人站立的方向。
“青年”抬起头,凝视着那些非旧日不可直视不可认知的趴在屏障外面虎视眈眈垂涎三尺的同胞。
于是,在人类的躯壳龟裂破碎的剧烈声响里,那双承载着根源的瞳孔盛开了一朵繁复的金色的花。
祂被遮住了眼睛。
“别看,别想。”
是非常坚定的仿佛可以信任可以倚靠的语气。
明亮的属于太阳的光辉盖了满头满脸,小心翼翼地祛除着那些被故意模拟出来的来自星空的痕迹。
于是黑色长发的“旧日遗民”便也就笑纳了这份好意,祂阖上了眼,垂落的睫尖几乎扫过那人有着细密纹路的掌心。
但祂依旧看到了。
看到了光与暗的交织与倒错,命运的洪流行走在这片被古神所统治着的曾属于人类的陆地天空和海洋。
那是比那些“星辰”还要璀璨的黎明的辉光,撕扯开庞大的积聚的阴云,将文明的秩序铭刻进陌生而熟悉的地壤。
于是,这位高维俯视者、这位丹冥的天枢自遥远世界的彼岸送来了根源的种子。
那是一枚在无限维度的最深处凋零的果实,是所有的真实与虚假,是观测和干涉一切的权柄与本质。
是锚定了南宸的存在却也让祂无时无刻不陷入无序扭曲的罪魁祸首。
是融入了祂的真灵的无法分割的源质。
“我想要,送你一个礼物。”
祂磕磕绊绊地讲,自虚空中掏出了那本为了配合人类形态使用而变作笔记本样式的观测日志。
「反正还有好几千年呢,不着急。」
见异思迁(?)得异常迅速的外神满不在乎地推翻了自己之前敲定的章节。
「实在不行到时候再说呗,又不是没有反悔的机会。」
…那只是一个一时兴起的决定。
至少在当时,完全只把它当做一个短暂插曲的高维俯视者是这么想的。
但是在表面上,祂还是做出了一副郑重的模样。
在数亿年的混乱中苏醒的旧日默念着翻开了纸页,端正地一笔一划,将此时此地,将这个时间与空间完整地刻录,然后——
轻轻地向前翻转。
于是那在祂还只是祂的时候洞察的过去在序列之上的权柄之下再度降临。
那个死去的幽灵从太阳和堕落的光辉里偷得了片刻的清醒。
整个世界都涌动着赤色的潮水。
是冲锋的号角,是盘旋的嘹亮的歌。
鲜红的镰刀与锤子的旗帜在连绵的火光中猎猎作响,裹挟着西伯利亚彻骨而不息的寒风,跨越了数个纪元,将那片浓厚的阴影帷幕背后难以描述具体颜色的混沌的海洋搅得地覆天翻。
“太阳升起来啦。”
祂把手拢在袖子里,轻声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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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是非常美好(?)的初遇
2.“丹冥的天枢”是南宸往作为【高维俯视者】的尊名里塞的私货
丹冥:南方遥远的地方
天枢:北斗七星中离“宸”(也就是北极星)最近的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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