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马江湖

称呼芸、阿芸都ok
墙头众多,数坑横跳
自娱自乐写写文约约稿
是个菜鸡,深度社恐,日常窥屏
目前主要在搞诡
造推和克推
比较杂食但产出cp向只有
伦克、门蒙、血红、查罗查

我,高维俯视者,打钱(6)

原创男主和序列,莫得cp

落地大翻车以至于长期莫得人性

外神里的真二五仔

又名《关于我裂开的老友和隔壁家的可爱猫猫》

 

本章内含:


被碰瓷的创业期邪神

沉迷撸串的高维俯视者

出场就“灌”了一杯伏特加的真造

大家都在努力工作





1349年7月16日,周一

 

鲁恩王国阿霍瓦郡廷根市

 

 

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那位曾经的纯白天使现在的“永恒烈阳”心情如何暂且不提,总之经过过滤的燃烧的光芒依然洒向了被最初的屏障遮得严严实实的地面。

 

上午八点,已经成为正式值夜者的克莱恩准时地推开了黑荆棘安保公司的大门,灿烂的晨曦从他背后跳出,厚厚地裹了那些接待用的古典沙发、软面靠椅和原木色茶几一层,在那些舞动的精灵似的尘埃里荡开了金灿灿的涟漪。

 

距离在交易市场碰到那位奇怪的高位存在已经过去了五天,眼瞅着没有什么意外发生的克莱恩也逐渐放下了心。他摘下正装的礼帽,与在前台正襟危坐捧着一份《廷根市老实人报》的罗珊和伏案书写着事件文档的布莱特寒暄了一下天气,然后绕过隔断敲响了队长办公室的房门——

 

被后者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

 

那张线条刚毅的脸上透着遮掩不住的疲惫,灰色的眸子也略显浑浊,失去了往日如密林湖泊般的幽深。

 

“出了什么事情吗?海纳斯.凡森特?”

 

回忆着昨晚陪梅丽莎参加赛琳娜小姐生日晚宴的时候遇到的突发“魔镜占卜”超凡事件以及那个涉足了危险隐秘知识的与“真实造物主”有关的占卜俱乐部的明星成员,克莱恩向前走了几步,拉开座椅,又惊讶又关切地问。

 

邓恩抿了口咖啡,苦笑着揉了揉额头:

 

“海纳斯.凡森特死了。”

 

“被谁提前杀了?”

 

克莱恩拿着手杖,一边飞速思考着一边坐到了队长对面。

 

邓恩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叹了口气:

 

“我和伦纳德昨晚就去找了海纳斯.凡森特,因为他平时没表现出异常的征兆,家里也没有古怪的地方,所以我决定先进入他的梦境寻找线索。”

 

“在他的梦境里,在他的梦境里……”

 

邓恩重复了两遍,目光不自觉流露出畏惧:

 

“在他的梦境里,我看见了一个十字架,巨大的十字架,撑满了天空的十字架,在这十字架上面,黑色铁钉钉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他两臂张开,双脚在上,头部如同吊坠般垂下,身体有着一道又一道的血渍。”

 

“刚看到这样的画面,我就晕了过去,离开了海纳斯.凡森特的梦境,等我醒来,伦纳德告诉我,海纳斯在睡梦中死亡了。”

 

「巨大十字架,倒吊的、浑身血渍的男人……这和几个隐秘组织信奉的真实造物主有点像,但又有很大不同……」

 

克莱恩疑惑地想。

 

信奉真实造物主的隐秘组织主要是最近两三百年才出现的几个,比如极光会,比如铁血十字团,但之前一千多年来,类似的形象从未消失。

 

但是没等他再想些什么,队长便主动结束了这个话题:“这件事我们后续会跟进的,但是现在,克莱恩,你的入队任务到了。”

 

这位三十多岁的梦魇再一次揉了揉额头,看向新加入的队员:“是从金梧桐区警察局转过来的案子,著名慈善家德维尔爵士连续一个月受到奇怪的骚扰,但无论是他的保镖,聘请的安保人员,还是警察,都找不到案犯,负责这件事情的托勒督察高度怀疑与超凡力量有关,于是提交给了我们。”

 

“这不是一个危险的任务,至少现在还看不出危险的征兆。”

 

他补充道。

 

于是克莱恩满怀信心地穿上了全套的黑底白格的见习督察的制服,揣着齐整的警官证和各类武器使用证,从足以让三辆马车并行的道路上走进了金梧桐区德维尔爵士家耸立着两座雕像的镂空铁门。

 

见到了那位被“死亡怨念”缠身的廷根市有名的大慈善家。

 

……这的确不是一个危险的案子。

 

只是一个什么都做不到的安静善良的灵魂与许多微弱的不甘与忧虑凝结而成的对残忍命运的卑微祈求。

 

很安全,只需要300镑。

 

只是一个倒在上班的路上抽搐死去的陶瓷厂女工10年的工资。

 

在光辉遍洒的午后,跟队长请了假,坐着公共马车,克莱恩默然地、摇摇晃晃地回到了水仙花街,脱掉外套,摘下帽子,找出了昨晚的剩菜,热了热,就着最后一根燕麦面包填饱了肚子。

 

然后,他爬上了二楼,挂好衣物,一头栽倒到了床上,沉沉睡去。

 

……

 

下午两点五十五分。

 

模糊的、无垠的、灰白的、空寂的雾气之上,一座巍峨宏大的神殿高高耸立,一张古老斑驳的青铜长桌静静安放。

 

而长桌最上首的高背椅上已经坐着了一位浑身笼罩着浓郁灰雾的男子。

 

克莱恩往后靠住椅背,无声思索了一阵,突然伸手虚点向象征着“正义”和“倒吊人”的深红星辰。

 

但就在他缩回指尖的那一秒,一颗突兀出现的点缀着金光的不规则球状物体却猛地撞了上来。

 

在青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灰雾翻涌。

 

两团深红和一团金赤黑三色混杂的不明物体模糊着在庄严的神国里拉伸成了虚幻的人影。

 

「淦」

 

创业期的邪神有些茫然地盯着自己的指尖,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我这是被碰瓷了?」

 

……

 

神弃之地深处,一座竖立着介于真实与虚幻之间的巨大十字架的山峰的顶端。

 

一个模糊的人影被倒吊在那里,多根古老的木桩穿过祂的躯体,滚烫的液体向下流淌却始终不曾滴坠,只是停在隔架上,留下了一层又一层干涸而暗红的血痂。


而在十字架的底部,穿着简朴亚麻长袍,留着银色及腰长发的乌洛琉斯正神情柔和地闭着眼睛,层层叠叠的洁白的流光在祂身后汇聚成了虚幻而柔顺的翅膀,与那扣紧的手心一起,虔诚地做着祈祷。

 

“要来一口吗大蛇?”

 

一边翻转着手里洒了大把孜然现在弥漫开油脂鲜香的各色烤串,一边学着一位缺席的在很久以前时不时让他人性飙升的小孩的称呼,南宸很悠闲地坐在友人那倒置的头颅旁边,对着眉目轻敛的命运天使挥了挥刚从自己那包罗万象的仓库里摸出来的甜玉米串。

 

而就在他们头顶,在高远的无穷无尽的黑暗里,绵延的雷霆凭空浮现,像是华夏先民崇拜的沟通天地人神的巨大的建木一样贯穿了世界,可惧可怖,那遮天蔽日的暴虐的电光却不得不在一团小小的跳动的篝火面前止步退服。

 

明明该是永恒不息的苦难,那昏暗阴沉的天穹此刻却染上了金色的淡淡的辉光。

 

“好啦好啦。”

 

高维俯视者像是突然听到了什么似的把还差最后一遍撒料的羊排放在了很早以前就被空想出来的烤架上,伸出左手拉开了保鲜仓的柜门。

 

“喏,”他嘴里带着些拗不过的无可奈何,手上却利索地搬出了一箱熟悉牌子的伏特加,“就这些,不能更多了。”

 

“喝酒误事啊伊戈尔。”

 

他语重心长地给自己也倒了一盏,放开了对这片新建时空的一部分掌控权。

 

于是那纸杯便也连着其中的透明醇香的液体连着其外的一小片正正方方的空间,慢慢地,从头到脚地,不漏分毫地,被污染、扭曲、堕落,然后吞食。

 

“味道不错吧。”

 

青年单手托住下巴,侧过头,露出了一个极灿烂的很多年没有过了的微笑。

 

“…说起来,” 在半空中虚碰了一下酒杯,让烤串维持在恒定的状态,感受着炽热的火焰在口腔中灼烧的滚烫的温度,南宸摸索着向后一躺,天南海北搜刮着话题继续跟老久没见的友人西扯东拉,“阿曼妮过得还算不错,不愧是德国那儿出来的真卷起来没人能玩得过她,一个个都被安排得规规整整。”

 

他又开了一瓶酒。

 

“我睡着的时候天尊那个在棺材里仰卧起坐的又扔了个人下来,叫黄涛。也算是我老家的,被工匠忽悠瘸了选了个‘通识者’,倒也算是干出了一番大事业,”他呛了一下,眉眼上挑,“你要是比他醒得迟,那可就有福享了。”

 

“空调啊、冰箱啊、电灯啊、音响啊……”

 

像是回忆起了一个旧日一个全五家的准旧日面面相觑要么空想要么创造反正没法手搓机器于是带歪了整个世界的科技树直接跑到了神力发电(?)的悲伤历史,南宸放下了扳数用的手指,顺势拍了拍身后人的肩膀…好吧拍不到,那就拍拍地吧:

 

“啧啧,你当时还为了提高生产力绞尽脑汁,要早有内燃机了哪还用这么麻烦…什么工业革命文艺复兴全部安排上,最后再来一波星辰大海。”

 

金色的密布着无数瞳仁的眼睛望向天空,高维俯视者抿了抿嘴角:“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你呢,就教教阿蒙修bug;阿曼妮呢,就继续边喝咖啡边赶她那开不完的会,至于我嘛——”

 

匍匐在遥远星球上的蠕动的肢体抬起了一枚触腕,像是要隔着无尽时空与那纤细的混沌破碎的灵魂相聚。

 

“嘿,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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