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马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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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推和克推
比较杂食但产出cp向只有
伦克、门蒙、血红、查罗查

我,高维俯视者,打钱(5)

原创男主和序列,莫得cp

落地大翻车以至于长期莫得人性

外神里的真二五仔

又名《关于我裂开的老友和隔壁家的可爱猫猫》

 

 

 

月光。


绯红色的,静谧而温和的月光。

 

克莱恩仰面躺在新搬的联排住宅属于自己的小小的卧室里,看着那些流晖倾泻而下穿过布帘未合拢的空隙在床褥间晕开了水波样的涟漪。

 

也就是在这样迷迷糊糊的被陈旧但整洁的睡衣上皂荚令人安心的香气包裹着的气氛里,一个非常普通的念头自然而然地钻进了他的思绪。

 

「要不要去灰雾上看看呢?」

 

就像一只可可爱爱的小猫咪用长着粉红色肉垫的爪子撩拨着睡意朦胧的神经。

 

傍晚回到家中,赞美了梅丽莎定做的新裙子,收获了妹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跟班森打了招呼,送走了调查“教唆者”特里斯行踪的警察,原本打算安分上床睡觉的克莱恩在突发的灵性触动下懵头懵脑地登上了源堡。

 

然后那倔强地弥漫在残缺记忆上的浓雾散了个一干二净,明明对那道身影有着印象,明明做出了要占卜一下的决定,却在那人离开后的十几秒内就全忘了个一干二净的大脑迟疑地打出了问号,把那些厚厚的睡意砸了个透顶。

 

冷汗后知后觉地落了下来。

 

克莱恩深吸了一口气。

 

他握紧了高背椅两边的扶手,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一咬牙,开始仔仔细细地倒盘研究起了自己那段被动了手脚的记忆:


最开始,是极突然的出场。

 

没有前因,没有后果,就像插入空隙的一个格格不入的符号,就那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人潮汹涌的街道上,却优哉从容地像是本就该是这样。

 

那是自己与老尼尔到达与阿德米索尔相遇位置的十秒钟之前。

 

是原本肯定能够注意到的绝非视觉死角的地方。

 

但是克莱恩却看到记忆中的自己没有丝毫发觉地继续走了过去…就在“他”的注视下…然后就是已经发生了的过往——

  

他看到自己的灵感被拨动,那个绰号“怪物”的孩子目光涣散地向自己走来,说出了那句“死亡的味道”,然后惨叫着倒在地上哀嚎。

 

他看到那个原本在自己出现以后就饶有兴致投来目光的青年纯金色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细微的看不清是什么情绪的流光,嘴角上扬了三个像素点,脚步轻抬。

 

人群如摩西分海一般自然地滑开两半。

 

“毕竟他适合的序列途径并不被大众所有。”

 

像是从什么虚幻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毫无牵扯的地方踏出,融入了可以被感知的现实维度的海洋。

 

克莱恩若有所思地暂停了投影。

  

「好纯粹的金色…」

 

他注视着那双依旧笼在斗篷阴影里的原来记忆中却没有半点印象的璀亮的瞳孔,思绪不由自主地卡了一下,很快又摇了摇头,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了那毫无滞涩感地在一个眨眼都不到的间隙里完成的没有任何先后之分的交融。

 

记忆继续播放。

 

克莱恩看到那位不知名的陌生存在微微欠身致礼,看到自己有些不合时宜的愣怔,看到老尼尔不着痕迹地把自己挡在身后,右手在胸口连点四下顺时针画出了绯红之月的象征…然后他看到了那抹像是画上去的温和的笑。

  

画面陡然破碎。

  

那些游离飘忽在宽广穹顶下的灰雾像是受到了挑衅似的汹涌地咆哮了起来,几乎掀起了倾覆的潮水。

 

冷汗涔涔地从额间滚下。

 

在那艰难向前滚动的身残志坚的记忆残片中,在那针扎似的直入脑髓的疼痛里,克莱恩摁住了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向后靠上了巍峨的青铜座椅:

 

他隐约看到那个“青年”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极为欢喜的超越了人类生理极限的微笑,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拉扯着,两颊的皮肤和筋膜都迅速地畸变扭曲了起来——

 

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弧度,却无法否认地充盈着极端的矜美。

 

站在那些在街面上横流的令人生惧作呕的黏质物和人体组织之中,却像是高高地,立于无边苍穹之上。

 

“他”笑着说了些什么。

 

那个名字却被无情地隐秘吞噬。

 

克莱恩终于意识到自己究竟遭遇了什么。

 

不是普普通通的“疑似非凡者”,而是一位明显高位的来意难分的访客。

 

不过幸运的是,很快,在这段记忆的最后,坐立不安的小占卜家就看到那人恢复了正常的表情。带着歉意的微笑清浅但确实存在,似乎朝谁点了点头,最后从容地背身离开。

 

「这…难道是女神出了手?」暂时捋顺了事情经过的准.值夜者有些麻爪,「从结果来看“他”似乎没有什么主观上的恶意…但是…」

  

“今天的这场遭遇存在危险。”

 

暗红圆腹的钢笔划过羊皮纸黄褐色的表面,还只是一个非凡者萌新的“愚者”吐了一口气,把自觉劫后余生以后有些发散的思绪收拢进了暂时搁置的储物柜里,没有过多思考地就写下了试验用的占卜语句。

  

然后在那呼啦啦的刮得脸生疼的风里,睁开眼,看着果不其然已经直接顺时针转成了跟十八级台风里孤苦无依的扇叶一样的灵摆,露出了一个很标准的苦笑。

 

“得,要不是我早有准备,就这力道它能把自个儿甩飞出去。”

 

做了个深呼吸安抚了一下情绪,通过吐槽排解了一些压力的克莱恩再次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赞美女神”,然后很快开始了新一轮的占卜,非常完美地诠释了占卜家的怂莽二象性。

 

「毕竟有危险这不是明摆着的嘛,」完全没有自暴自弃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的青年叹了口气,操起具现化的钢笔边写边继续吐着槽,「得亏我没心脏病要不然看见那满街的爆浆和眼珠子怕不是早就撅了过去…」

 

「等等…我当时心脏还在吧?」

 

“今天遇到的这位陌生人对我抱有恶意。”

 

又是七遍之后,他看向银链,这一次吊坠安安分分地做着逆时针旋转,速度和幅度都相当正常。

 

「不是我…那么老尼尔呢…」

  

「…也有可能这个危险并非是来自“他”,而是一系列相关的人与物共同的作用。」

 

虽然对这个世界的“污染性”还没有深刻的认知,但地球文化中海量的只是被无辜牵扯结果却稀里糊涂送掉性命的案例都让克莱恩在面对这两份截然不同的占卜结果时不至于毫无头绪。

 

于是,在按部就班缩减范围的试探里,他成功在灵性耗尽之前得到了一个还算不错的结论。

 

「明天得想办法跟队长还有老尼尔通一下气。」

 

揉了揉脸强撑着把哈欠吞了回去,在隐隐作痛的大脑的催促下,终于勉强放下了包袱的克莱恩展开了自己的灵性。

 

他感应着身体的存在,然后开始模仿那种急速下坠的沉重感。


但很明显,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依旧没有询问一开始最想要知道的“他”究竟是为何而来…又为何与自己搭话的疑问。

 

不过总的来说,最后,在灰雾和深红逐渐远去的静谧安宁的房间里,未来的“诡秘之主”还是躺在了软软的舒适的床上陷入了甜美的梦乡。

 

窗外月光正好,绯色满地。

 

……

 

这个世界的基础并不稳定。

 

在一头扎进粘稠而诡异的星空,被无穷无尽的癫狂的呓语撕扯着身躯的时候,诞生在另一个宇宙观下的概念类的神明就清晰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守恒。

 

聚合。

 

不灭。

 

嘈杂尖锐的呢喃回荡在每一寸还在无限膨胀的时空,一晃眼就蔓延到全身的诅咒扭曲而疯狂。

 

几乎没有哪个存在能够抵抗这种无序的混乱…但南宸可以。

 

祂依然记的自己的名字——

 

那个在近两千年的时光里一点一滴地糅合成的从自蹩脚到精妙的模仿中诞生的自我的锚。

 

所以祂侥幸地保留了一点微不足道的认知,没有直接被【最初】的意志吞噬得一干二净。

 

不,并非吞噬。

 

而是融合。

 

神性与神性之间的吸引在这个非凡特性聚合的世界里显得格外稀疏平常,而作为维度之外的来客,身兼着“观测”与“干涉”权柄的游人,南宸在降临这个位面的瞬间便无可避免地创造并吸引了【高维俯视者】这个概念与自己聚合。

 

祂作为与这个世界所有存在都不同的难以被理解的外来者收获了【最初】的青睐。

 

那是在一切的根源,宇宙诞生的伊始。

 

祂们交缠,扭曲,互相咀嚼。

 

吞食着相似但不相同的本质。

 

在无数双疯狂又冷静的瞳孔的注视下,他醒来了,祂睡着了。

 

神性与人性达成了悬殊比例下的平衡,熹微的情感成为了“南宸”的骨与血,铭刻进了祂的本源。

 

然后被这个世界的底层秩序扭曲成了一种混乱而癫狂的欲望。

 

于是祂下意识地去追逐人类的情感,去追逐那些艳丽的狡黠的枯朽的庞大的歪歪斜斜的色彩。

 

祂快快乐乐地在无边无垠的宇宙里游荡,快快乐乐地从物质窜到精神、从这个维度逛到另一个维度,快快乐乐地被什么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盛大的筵席吸引着与一群“同类”们相聚。

 

祂看到了一颗被迷雾包裹着的千疮百孔的灰色的星球。

 

镶嵌在混沌肢体上的无数双只有快乐的空洞的眼睛像磁铁一样被拉扯着投下了视线——

 

比祂之前在星际旅行的时候品尝的几乎所有餐后甜点都要小,却被一层坚韧的透明的壁垒牢牢地阻隔在了另一方。

 

但祂是谁?

 

祂是高维俯视者,是游离于世界凌驾于维度的幻影,是不朽的洞察万物干涉现实的眼睛。

 

祂自然而然地可以踏入命运的洪流,天定地可以将自身送进单薄的障壁。

 

但他回到了太阳系之外。

 

从最靠近的VIP贵宾包厢里离席。

 

那一天,蠕动着残缺畸形肢体的金色瞳孔伸展着无以计数的无法被认知的触腕覆盖了整个地球。

 

给那两位快要打完的支柱送上了日全食月全食全部全食的超级豪华限量版套餐。

 

他把自己密布着裂痕的比月亮还要大的生长着灿金色月季的瞳孔贴上了最初的屏障,源自“堕落母神”、“欲望母树”、“原初饥饿”、“宿命之环”、“超星主宰”、“不熄的呓语”、“衰败君王”的血液从镶嵌着无数文明的肢体上滴落,混杂成了色彩诡异的泥沼。

 

他能听见祂们絮絮的碎语。

 

堕落母神对自己这个竟敢跨入地球与月球之间属于祂的领域的后来者的愤怒,原初饥饿流着涎水啃食着被打爆的几团星系群的贪婪的“好味”,不熄的呓语的奇怪的明明还有很久为什么会有愣头青现在就当出头椽子的疑惑……

 

但是他不在乎。

 

即使浑“身”上下没有哪处不是在分崩离析之后再度重组,即使作为基石的“根源之种”都在与最初的意识掌控权争夺中残破地裂开了缝隙,他还是固执地挪动着所有可以控制的部分,竭尽全力地去挤压去贴近那灰蒙蒙的大地。

 

“家。”

 

即使在被蒸发、扯碎、分食的时候都没有真切感受到疼痛的永恒不会逝去不会衰减的眼睛呆滞地拼读着一个简单的音节。

 

家,家,家,家,家家家家……

 

他掉下了一滴眼泪。

 

糊在了被血液、天体碎片、肢体残躯盖了厚厚一层的透明的障壁上。

 

“南宸”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醒来了。

 

 ……

 

然后就是安静的吵闹的养伤的日子。

 

他远远地离开了同胞们趋之若鹜的地球,停留在了飞马座51b这颗表面1000摄氏度左右的暖融融的适合修养的行星。

 

被潮汐锁定的一面正适合摊成薄饼晒“日光”浴,记忆残破情感残缺被本能驱使着活了不知道多少个亿年各类辈分大加倍的“年轻人”让一部分灵魂进入低电量休眠模式滋养干涸的本源,一部分灵魂半睡半醒在打盹的边缘注视着50.9光年外的地球上发生的离合悲欢。

  

扭曲的人性掺杂了太多的渴求在失控的天平两端起舞,他却仿若未闻,权当那不熄而癫狂的呓语是助眠的旋律。

 

他在太阳系外的行星上俯视着那被迷雾所笼罩着的大陆,俯视着那在疯狂中死去的挣扎的畸形的身影,俯视着肆虐的非人的嗜血的生灵……俯视着一个光茧的坠落,旧日的遗民爬出深渊在无法归去的故土上张开臂膀。

 

于是他听到了命运奔腾的声音。

 

高维俯视者将复刻了自己所有人性的躯体送到了那个与第一个发现自己的生物的母星相似的地方。

 

投影开始下坠。

 

有什么东西被剥离了,有什么东西被抛弃了。

 

他坠入了人间。

 

黑色长发金色瞳孔的青年在大地上睁开了眼睛。

 









一个说明:


虽然看上去惨兮兮的但实际上单一的旧日没法对南宸造成伤害哦,之所以受伤其实主要输出都是跟南宸缝在一起的【最初】造成的(:з」∠)_


就…某种意义上的我打我自己?


但是在场参与围攻的外神都没发现这人体内还混了个真.爹(?)…不过如果堕落母神还是完整支柱的话可以发现


以及,论本体武力的话南宸平齐上帝/天尊,但因为最初干扰的缘故大部分情况都发挥不出全力…但同样也因为最初的关系这人大招可以直接拖着整个宇宙同归于尽…而且有一定概率最后自己能活╮(╯▽╰)╭


不过这篇里至少前期大部分出现的只是一具投影ww


三支柱有四个这很正常吧(狗头.jpg


ps.这篇里私设支柱中天尊和上帝平级且大于母神,大概是基于前两者是最初的人格而后者是最初创造的子嗣这样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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