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马江湖

我，高维俯视者，打钱（8）

原创男主和序列，莫得cp

预警详见合集

 

 

 

连绵的灰雾在高耸的石柱间流淌，像是突然对那陷入沉寂的青铜长桌有了非同凡响的兴趣。

 

奥黛丽.霍尔有些好奇地望向了对面下手的位置。

 

浓郁的只比缠绕在“愚者”先生身上的淡了一丝的古老意象自那位裹得严严实实似乎是青年模样的未知存在身上炸开，被裹挟着的巨量而恍若实质的暴戾、混乱与黑暗却又像是在顾忌着什么，把所有轰鸣的波动都锁进了极短的隐匿的距离。

 

但即使如此，祂固化携带的特性也足以让这名刚刚成为非凡者沉迷于扮演的“观众”在目光碰触的那一瞬间就被惨烈的嘶鸣和无尽的呓语笼罩。

 

灰雾像是被冒犯了似的沸腾翻涌了起来，足以令整个灵界都震荡的庄严的力量升腾而起，让隐约意识到了什么的阿尔杰.威尔逊更深地低下了头。

 

“诡秘？”

 

是很清脆的青年的嗓音。

 

那个似乎是因为失礼的窥视而应激地伸出尖刺的来客语气惊讶而犹疑，转头张望着向四面八方延伸望不见尽头只隐隐构成一个将他捆缚的牢笼的灰雾，看上去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你醒了？”

 

他思索着什么似的一点一点地组织着语句，却又很快摆了摆手撤回了这个话题。

 

“算了算了当我没问。”

 

那是带着一点奇怪笑意的尾音。

 

克莱恩死死地维持住了面上的平静——

 

刚才那些灰雾是自发地进行了攻击！

 

「就像那个画面出现的时候一样……」

 

迅速地回想起了自己那段被修改了的记忆，时至今日还时不时突然忆起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的克莱恩强行压下了翻腾的思绪，然后就看见那个“青年”伸出了指尖。

 

「唔，让我想想，假如面前真的是那位福生玄黄天尊的话我会做些什么呢？」

 

极为悠闲地向后一靠，南宸用掌心划过了那些陡然露出了獠牙的迷蒙的雾气，最后成功克制住了自己从仓库里搬一个抱枕出来的念头。

 

“我这不是不小心嘛。”

 

黑色的长发搭上了桌面，非常清楚自己在塔罗会里的定位也正在按部就班进行着计划的高维俯视者嘴角勾起了一个笑。

 

他极为潇洒地瞟了坐在最上首沉默的像一座雕塑似的此间的主人一眼，硬生生捱过了好几秒的尴尬，最后才撇了撇嘴，故意很大声很做作地叹了一口气：

 

“好吧好吧，是我的问题。”

 

「首先，恶人先告状占据主动，绝对不能承认自己是偷渡。」

 

南宸露出了一副有些委屈的模样，碎碎念着：“明明是诡秘你一声不吭把我给拽上来的啊，我还以为是有危险正当防卫有什么问题嘛。”

 

然后不出意料地看到了那被灰雾包裹着的身影摆出了轻敲长桌的前置动作。

 

在这几天的“观测”里知晓这即是“周明瑞”在思考和犹豫时的下意识反应的旧日在心里打了个勾，确认了这个小小的事件点出现以后继续有条不紊地推进着剧情。

 

「其次，装出一副相熟而有所顾忌的样子。」

 

克莱恩看到那个刚才还可怜巴巴地缩成一团的年轻人猛地弹了起来恢复了正襟危坐的模样，唰地转头，对右前方金发的少女轻一颔首。

 

“非常抱歉，这位可爱的小姐。”他抛了一个wink，“我为自己的失误向你致以诚挚的歉意。”

 

“没……没关系？”

 

完全没看懂发生了什么惊魂未定但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受到除了惊吓以外的实质性伤害的奥黛丽下意识地，有些机械地、茫然地符合贵族礼节地点头回应道。

 

然后就看见对面那位似乎有些不着调的未知存在很有诚意地散开了他身上除了那层灰雾以外镶嵌着幽光的金赤黑三色的障壁。

 

那是一张称得上绮丽的容颜，如墨的长发逶迤垂落，披着宛若无眠夜幕的深色外衣。

 

「是被吓到了？」

 

确定自己放出的气息真的就只有普通恶作剧的程度，没用干扰定死反应结果没想到这个孩子这么配合的不追究的南宸在心底笑着摇了摇头。

 

「行吧，反正也无碍大局。」

 

他看了最上首的“愚者”一眼，眉峰上挑，不发一言。

 

而被套路了的少女这才突然反应了过来，忐忑地攥紧了双手：

「天哪！奥黛丽！你怎么能在愚者先生回应之前就自己先答应了！你难道看不出来他只是看在愚者先生的面子上吗！你怎么能这么鲁莽！」

 

那优雅盘起的金发轻微地抖动，刚满17岁没多久的被保护得很好的孩子死死地低下了头，嘴唇紧抿，只用余光颤颤地望着那一颗又一颗虚幻的深红辰星。

 

很幸运，在满腔的惊慌与懊恼里，她听到了“愚者”先生带着安抚性质的叹息。

 

奥黛丽倏地松了口气。

 

「还真是仁慈啊。」

 

明明是自己造就的局面却全然不知似的在旁边指指点点的旧日随意地想着，面上却摆出了一副对“他”充沛的人性感到惊讶又好奇的表情。

 

那双金色的瞳孔绕着整座神殿转了一圈，高维俯视者嘴角微扬，嗓音中带了点了然：

 

“这样啊，既然是你所■■的，那我也不是不可以……”

 

他顿了顿，扬了扬下巴。

 

“女孩。”

 

正义小姐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我允诺你一次呼唤我的机会。”

  

「…允诺？」

 

奥黛丽的脑中瞬间闪过无数凌乱的思绪，但最后，她只是看向沉静而岿然不动，仿佛没有什么事能真正惊扰到祂的愚者先生，确认后者没有什么意见以后才鼓起勇气点了点头。

 

“嗯……”她注意到那个奇怪的陌生人有些苦恼地挠了挠脸，“天使的话…圣者又好像太低了一点……”

 

这是何等狂妄的话语！

 

一直都沉默而低垂着头颅就好像那平整的桌面上有什么值得人津津乐道的东西的阿尔杰.威尔逊心里骤然掀起惊涛骇浪：他是知道“圣者”的——那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拼尽所有也想要追逐的、教会绝对高层的已经踏入了神明领域的序列四的力量！

 

他忍不住把头往下摁得更深了一点，浑身都陷入了情绪过载的轻微的颤抖：

 

「赞美愚者。」

 

他虔诚地无声祷告。

 

“…有了。”

 

可能是过了七八秒，奥黛丽听到那位似乎是真的很纠结的青年终于啪地拍了一下手，散去灰雾的眸子里盈满了纯粹的愉悦：

 

“未曾踏入的永恒之不朽，

 

凌驾维度的虚幻投影，

 

俯瞰万物的眼睛。”

 

他一字一顿地诵念着婉转圆润的音节，脸上褪去了故作的活泼与天真，取而代之的是极端的冷漠与疯狂。

 

「三段…」

 

被这突兀的变化吓得打了个哆嗦，即使是再一次听到与那七位俯视整个世界的神灵相同的三段式尊名，奥黛丽还是差点维持不住“观众”的状态。

 

「又一位…」

 

意识到自己竟然接受了一位未知的、隐秘的、强大如同神灵的存在的歉意，就在不久前还只是一个普通的贵族小姐的奥黛丽只感觉有热气腾地一声扑上了脸颊。

她有些恐惧地下意识地就想要向女神祷告，突然理智回笼想起来自己正在参加塔罗会的途中，赶忙慌乱地收回了差点画出绯红之月的右手。

 

然后她对上了一双噙着笑意的眼睛。

 

那是无数寰宇的兴衰和枯朽，璀璨文明的建立与毁灭。

 

那是一切的初始，那是一切的终焉。

 

奥黛丽感觉自己正恍惚在那双令人目眩神迷的瞳孔里飘飘然地向没有穷尽的世界的最深处坠去。

 

直到她听到了一声自彼岸垂下的问候：

 

“记住了吗？”

 

于是她醒来，像饮了一盏泥釜炮制的凝结了悠长岁月的新茗，身心欢畅而舒爽。

 

“就当是附赠的礼物。”

 

少女隐约察觉到灵魂深处有什么不可见的淤积的污秽随着那个重新回归活泼的轻快的嗓音缓缓消散。

  

她听到愚者先生从长桌首位发出了认可：

 

“这是公平的。”

 

于是“正义”也垂下头认真地在心底感激。

 

……

  

“…请问，我应该如何称呼您呢？”

 

大概一分钟后，奥黛丽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那双碧绿色的宝石一样的眼珠轻轻转动，露出了一点掩在谨慎下的亮晶晶的好奇。

 

“高维俯视者。”

 

她看到那位解决了问题以后又重新瘫下去了的祂（不奥黛丽你怎么能这么想一位伟大存在！）语气平淡地撩了撩眼皮。

 

“不过我建议你最好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南宸把手肘搁在桌面上支起了脸。

 

“虽然你们过段时间可能就会听到我的名字，”他瞟了那个蓝发的航海家一眼，明明是再轻描淡写不过了的态度，却让这个精灵混血儿的背后莫名其妙地冒出了一层冷汗，“列奥德罗…”

 

祂咀嚼着这串熟悉的音节，尾音里隐约渗出一点狰狞的恶意。

 

“但是谁知道呢，或许不会传播开呢。”

 

最后，祂也只是撇了撇嘴。

 

宏伟的殿堂一时重归静谧。

 

而又过了一会儿，重新调整好心情的“正义”小姐再次给自己鼓满了劲，她征询地看向依然没有什么表示刚才却直接让一位强大的未知存在主动让步的愚者先生，手指不自觉地嵌入了裙边柔软的缎锦。

 

“下午好，愚者先生。”

 

少女吸了口气，像往常一样行了一礼，笑容明媚。

 

“愚者？”

 

然后就被一个惊愕的声音打断。

 

那位自称“高维俯视者”的隐秘存在看起来比一开始初入神殿的时候还要茫然，没有任何遮蔽的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我很困惑”这四个大字。

 

祂愣了一下，皱了皱眉，嘴唇飞速蠕动吐出一串头衔：

 

“福生玄黄仙尊，福生玄黄天君…”

 

“福生玄黄上帝，福生玄黄天尊。”

 

正义和倒吊人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到一直以来都波澜不惊的愚者先生叹息了一声，用古弗萨克语补充完整了这个复杂而难以理解的句子。

 

语气平淡。

 

于是那位刚才气质一下子变得阴冷而令人胆寒的青年就像被抽了气的皮球一样重新软塌塌地趴了回去。

 

“啧啧，你这个人啊…”祂咂吧了一下嘴，像是在寻摸一个可以用来形容的单词，又像是终于确定了些什么，整个人选择直接躺平。

 

“那你现在在用的尊名是什么？”

 

其实当然知道但就是玩的高维俯视者假装好奇地问。

 

“算了，”不等克莱恩回应，南宸就又撇过头将视线掷向了一旁脊梁凝固而弯曲的“倒吊人”，“还是你讲吧。”

 

祂打了个哈欠，用指尖捏起一缕灰雾在桌面上涂涂画画：“毕竟我想了想，厚此薄彼还是不太好，就拿这个回答换一次指向我的呼唤吧。”

 

那抹单薄的色彩在青铜古朴的表面上勾勒出了月季花瓣繁盛的模样。

 

阿尔杰猛地一滞。

 

一种介乎于惊惧与狂喜之间的情绪像蛇一样密密麻麻地攀附上了“暴怒之民”的四肢，他竭力地克制住直接答应下来的冲动，向愚者先生投去虔敬的目光，直到得到祂的默许以后才点了点头，嗓音沙哑而虔诚地念诵：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灰雾之上的神秘主宰，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 

 

 

 

 

 

 

 

 

 

是疯狂飙戏给朋友家的猫垫身份的大导演！

 

南宸：谢邀，演戏很开心，写剧本也很开心，我觉得自己现在可以作家非凡特性入口即化

 

 

 

If.假如这个时候醒来的是天尊

 

“哟，高维？我可以帮你…”

 

然后话没说完就被南宸摁回棺材里。

 

在白造完全复活以前单凭自己一个投影打不过全盛期支柱的高维俯视者并不想跟这个木得人性的诡秘之主说话

 

「鬼知道你能不能忍得住」

 

完全不打算赌天尊在恢复实力的时候会不会只取特性不伤性命的有一个自带错误唯一性的侄子的旧日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