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马江湖

我，高维俯视者，打钱（9）

原创男主和序列，莫得cp

落地大翻车以至于长期莫得人性

外神里的真二五仔

又名《关于我裂开的老友和隔壁家的可爱猫猫》

 

 

 

克莱恩看见那位“高维俯视者”挑了下眉，颊边的肌肉抽搐了几下牵引成了一个有点古怪的笑。

 

“行吧。”

 

那个穿着与初遇时一模一样的墨色斗篷的“青年”随意地应和了一句，称得上端庄肃冷的五官此刻却流露出了一种颓靡的艳丽。

 

“我猜你也没醒多久，倒也正常。”

 

就像什么不存在同一维度的虚幻的影子静静地俯瞰着即将破灭或者迎来新生的世界。

 

当剥离了一切后天附加的性格还有情绪，赤裸裸地展露出祂那最深处的一视同仁的本质以后，克莱恩突然就明悟了什么。

 

正如自己那与灰雾相连的灵性轻声提醒的：

 

这才是高维俯视者。

 

真正横渡过历史的长河，从沧海走到桑田的凌驾于物质和精神之上的永不衰朽的眼睛。

 

……

 

稳住！

 

一定要稳住！

 

克莱恩，相信你自己可以的！

 

死死地披着复苏古神“愚者”的马甲，本质上只是一个可怜弱小又无辜的原社畜现在还是社畜的序列九占卜家表示只想泪洒千行。

 

天知道他刚才看到那个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年轻人”的时候有多么懵逼！

 

要不是这片神秘空间给面子没直接blingbling具现化出来，他那被灰雾遮得严严实实的脚底板下早就该多出一整套屋檐叠嶂的宏伟殿廊。

 

毕竟自家人知自家事。

 

在刚成为非凡者和似乎大脑有自动补全功能的“正义”小姐与“倒吊人”先生面前自己还能装一装未知的隐秘存在，但是对于一位明牌是“高序列非凡者”、能引动女神注视和灰雾暴动的立场未定的大佬来说……自己这张“愚者”的皮能不能保住可能就得全部看命了。

 

想起那在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正义”小姐因为不小心的冒犯陷入困境的瞬间几乎将自己整个淹没的窒息的愧疚，之前选择暂且赌了一把没有第一时间向塔罗会的另两名成员说明这位“客人”的危险的克莱恩不被人察觉地攥了一下掌心。

 

幸好，一切都还可以挽回。

 

沸腾的灰雾似乎让这位不请自来的存在联想到了一位跟祂同位格甚至更高的熟人——“诡秘”，并且因为一些自己不太清楚的原因而有所顾虑，在没有真正做过一场的情况下主动选择了退避。

 

而自己那个因为一下子的放松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犹豫做出的打算敲桌子的动作，则似乎被理解成了一种催促或者说威胁的前兆。

 

让祂直接做出了再一次的让步。

 

紧接着，自己“过分的仁慈”以及这个会议的形式好像让“青年”误会了什么，提出了“用提供一次帮助的机会来作为补偿”的方案，并且毫不在意地给出了自己的尊名：

 

三段式。

 

一位等同于神明的隐秘的强大存在。

 

在那个瞬间，克莱恩觉得自己的脑子是突然嗡了一下停止了思考的：

 

想我小小一个序列九，何德何能被人捧上“邪神”的宝座然后和另一位“邪神”谈笑风生呢。

 

这不应当啊！（邓布利多摇头.gif）

 

不过无论如何，结果总是好的，事情勉强回到了正轨。

 

正义小姐非常善解人意地打破了自己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的尴尬的沉默，让今天这场肯定得拖堂了的塔罗会重置了开始的进程。

 

然而老天爷却似乎还嫌之前不够刺激，硬生生地横插一脚再起波澜。

 

鬼知道之前随意定下的“愚者”这个称呼还能有坑？

  

克莱恩表面稳如老狗内心慌得一批。

 

谢天谢地命运还是眷顾自己的。

 

那位基本敲定了复苏古神身份的“高维俯视者”拿什么试探不好偏偏选中了那个带他穿越的《秦汉秘传方术纪要》里记载的转运仪式的台词。

 

这不，严丝合缝，一点误差都没有。

 

直接钉死了自己的位格，成功解决了这波试探。

 

而且看祂那躺平的样子，估计也是最后一次了。

 

…于是慢慢镇定下来的奥黛丽和阿尔杰便看到高深莫测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愚者先生对那位高维俯视者主动帮忙找的“因为刚刚苏醒所以暂时不用原来尊名”的理由没有发表任何确切的意见，只是轻飘飘地不带半点情感意象地瞟了对方一眼。

 

「赞美愚者先生！」

 

「嘶，愚者先生恐怖如斯！」

 

南宸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人性在暗潮汹涌脑补与祈祷齐飞的源堡里向上攀爬了一丝。

 

「啧啧，感觉我都能去教阿蒙恶作剧了。」

 

他想。

 

很好地在外界编织出了一个时而活泼时而冷漠、无缝衔接偶尔发疯的神经病形象，的确还有着人性但也确实只是还“有着”的高维俯视者默默地放下了手中《愚者先生形象大作战第一期》的剧本，决定接下来稍微地把聚光灯转移一下走随机应变临场发挥的道路。

 

「毕竟我一不是占卜家二没有那支被伊戈尔杀了的噩梦之龙阿勒苏霍德序列1特性凝聚成的写啥成啥的羽毛笔，能知道会有一轮从神弃之地上升起的“太阳”与“愚者”发生神秘学意义上的交集都是占了两千多年没有正常工作的观测日志积攒下来的“观测”权柄与标注的重要事项发生共鸣的便宜，谁知道具体究竟是什么情况啊！」

 

「更何况…」旧日的投影不被注意地牵起了一个细微的笑，「怎么说来着？你永远可以相信黑夜女神的眼光。」

 

于是这位刚刚又当编剧又当男二的兢兢业业的“青年”在此刻主动地收敛起溅溢的锋芒，把舞台还给了三位主演。

 

大幕再度拉开。

 

……

 

褐色的眼珠在灰雾背后轻轻地转动，克莱恩视线下移，阅读着“正义”小姐祭献的那一页罗塞尔大帝日记，余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左边下手。

 

那位坐在自己左手侧最后一个位置的“高维俯视者”正双手托腮目光涣散不发一言，与刚刚那活泼好动的样子判若两神。

 

但这也让塔罗会得以坚强地进行下去，不至于在又一次突发的意外里糜费时光。

 

「毕竟，」刚刚看到“那位神秘的查拉图先生，他竟然是古老组织密修会的首领！”本来应该愕然惊诧结果在之前的变故里愣是把讶异的情绪给挥霍光了的“愚者”心态良好四大皆空，「我只是一个序列九啊。」

 

众所周知，灵性不经花。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多了个人灵性消耗却半点没变，是神明的特殊性吗…但就我那点可怜的库存要是再拖下去怕不是要话都没讲完就直接掉线了…」

 

扫过最后一句笔锋力透纸背每一个字都仿佛在控诉的“去他妈的笑而不语，等我成为高序列强者，看到一个‘占卜家’就揍一个！”，克莱恩放下纸页，语气平静地点了点头：

 

“让你们久等了。”

 

“这是我们的荣幸。”奥黛丽和阿尔杰异口同声恭敬地说。

 

「好家伙，这一波…这一波是金身护体啊。」

 

注意到两位塔罗会成员明显小心翼翼了很多的举止，克莱恩突然有些哭笑不得。

 

「虽然我之前是有担心过自己身份被拆穿啦，但现在这样倒也大可不必。」

 

而也就在这些思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瞬间，他看到那位突然切换沉默寡言惜字如金模式的神明慢了两拍转过了脸，嘴唇蠕动着却没有说出什么，最后只是对自己点了点头。

 

克莱恩在仅自己可见的频道里打出一个问号，倒也同样礼貌地回了一个颔首。

 

“…请问我可以去哪里找到心理炼金会？”

 

还是奥黛丽先开的口。

 

她望向“倒吊人”，努力尝试着组织起语言。

 

克莱恩觉得自己该为“正义”小姐颁发一个“促进塔罗会和谐发展”的奖章。

 

「说起来…心理炼金会……」他突然想起了廷根市地下交易市场内购买“观众”魔药辅助材料的那位先生。

 

对，就是自己和老尼尔迎面撞上这位“高维俯视者”的那天。

 

「或许他就是心理炼金会的一员？」

 

就在克莱恩考虑该怎么接触对方的时候，“倒吊人”阿尔杰.威尔逊摇头道：

 

“‘正义’小姐，第一，我并不知道线索，第二，我认为你没有必要这么着急寻找心理炼金会，你当前的重点应该放在消化‘观众’魔药上面。”

 

奥黛丽快速地瞄了眼愚者先生和高维俯视者先生，见祂们都没有补充的意图，于是略显失望地点头：

 

“我只是希望有充裕的时间做准备，更加自然地接触他们，好吧，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消化掉‘观众’魔药结束扮演？有什么判断的标准吗？我现在几乎没有再出现心情烦躁、听见呓语等情况了。”

 

“倒吊人”同样看向那两位神明，见祂们都没有什么表示，这才斟酌着开口：“如果没用‘扮演法’，一般的原则是至少等三年，确认完全没有躁狂、幻听、幻视等情况后，用一个简单的方法来判定，那就是让自身消耗到极限，在这种状态下，如果依旧没听见疯狂的耳语，没看到奇怪的事物，那就表明可以晋升了。”

 

“而‘扮演法’，我也是刚才接触，感觉很好，应该不用三年。”

 

「三年，这也太久了……」奥黛丽鼓了鼓嘴，在心里腹诽了一句。

 

然后她听见了笃笃笃的声音。

 

金发的少女先是一怔，旋即欣喜地扭头望去：果然是愚者先生正在轻敲青铜长桌边缘。

 

阿尔杰坐得更加端正，安静地低下头等候着祂开口。

 

克莱恩语气平常：“在低序列，只要严格扮演，半年之内就能彻底消化，一个月也不是没有可能。”

 

被灰雾笼罩的身影看向“正义”，舒缓补充道：“彻底消化的征兆，到时候你自然就会懂得，不用别人教导。”

 

“一个月…真好！谢谢您，愚者先生！”奥黛丽的喜悦简直溢于言表。

 

「正义小姐，不要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子，重点是半年…」克莱恩抬起右手，放在脸旁遮住了轻微抽搐的嘴角。

 

“半年…”阿尔杰低声重复。

 

从他的语气里，奥黛丽敏锐地听出了喜悦，放心，以及强烈的疑惑。

 

「他在疑惑什么？」

 

少女若有所思，但那些模糊的没有形体的猜测还没真正沉淀下来就被倏地打散。

 

“需要我帮忙吗？”

 

那位沉默了好一会儿的高维俯视者先生突然开口问道，祂看向阿尔杰，面色冷淡，似乎并不是在开玩笑。

 

「什么？」

 

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被搭话的倒吊人实打实地懵了一秒。

 

但是那位陛下看起来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只是瞟了最上首的“愚者”先生一眼，语气疏离却说着让人魂飞魄散恨不得马上把耳朵割掉的话：

 

“我看你家老大挺不爽的，他不舒服我就爽了。”

 

在风暴教会一个不知名岛屿上的小教堂里做仆役长大的饱受欺凌的精灵混血儿被世事磨砺出棱角的心脏猝然一怔，他隐隐诞生了一个猜想，但那也太……太过于亵渎了。

 

但那位眼中逐渐有金光绽开的神明却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每一个升调降调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挑开了那烂脓生蛆的野心，步步紧逼：“有兴趣当教皇吗？就那个列奥德罗家的——”

 

祂眉尾上挑，每一寸笑意都饱蘸着倨傲：

 

“或许，你们更习惯称呼他为‘风暴之主’？”

 

 

 

 

 

 

 

 

 

塔罗会的各位，要坚强！（狗头

 

克总视角下的回顾，完全不知道自己一开始就没穿上马甲的猫猫松了无数口气

 

是被南宸记上小本本的风暴老鸽，阿门/阿蒙。没事，往好了想，还有奥赛库斯和赫拉伯根两个馋你身子的陪你一起榜上有名呢（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