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维俯视者，打钱（33）-饮马江湖

写着写着太激动然后爆字数了…

但是这章不能分啊啊啊啊毕竟这可是“白造”在主线剧情里的第一次出场ww

试图解密南宸当时那么快就同意了女神养猫（划掉）诡秘之主培养计划的原因之一

以及，继续惯例吹一波挚友情

“您现在就要走了吗？”

坐在被灵性之墙封闭的反锁着门的卧室里，克莱恩心中竟然诡异地升起了一种不舍。

「毕竟是一位实力强、好说话而且有问必答的古老的神明啊，放在以前小说里简直就是顶配的金手指老爷爷哎！」

刚刚免费试用了半个钟头的愚者发出了想要续费的声音。

当然，他没有说出口。

毕竟开玩笑归开玩笑，他并不觉得自己这个“愚者眷者”的身份实际上有多少讨价还价的余地。

「不过可以试试看努力留下一个好印象，这样假如以后真有什么事了说不定能蹭一波大腿…嗯，就像阿兹克先生一样！」

默背了一遍那三段式的以“俯瞰万物的眼睛”作结的尊名，确定自己没有遗忘以后克莱恩再次郑重地对刚刚提出要离开的塔先生道了谢。

“没事，我还挺喜欢你的。”

南宸托着个下巴悬坐在窗台上，完全没有一丁点神灵该有的排面。他注意到对面那个小占卜家眼底一闪而过的茫然，也窥见了那在镇定自若依依不舍的外表下依旧紧绷的神经，心中暗笑，最后却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为那两个因为自己的横插一脚而改变了命运的值夜者多费口舌。

「该说是“命运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吗，」高维俯视者能察觉到自己的人性略略有一些波动，「可能亚当和阿曼妮他们都认为天平的两端已然平衡，但是我个人…还是想让你多保留一些东西…」

他恍惚望见了友人的眼睛。

金色的，荡漾着温暖的水波。

“我没有办法承诺些什么…”

那个总是对人类抱着不切实际幻想的旧日遗民停顿了一下。

“但是，阿宸，做你想做的，让你觉得开心的事就好。”

明明知道自己就是个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拖着整个世界去死的不定时炸弹，明明知道自己本性里那种与普世的道德以及良善迥异的漠然，却依旧没有顾虑地坦然地站在自己身边触手可及位置的挚友啊。

“我会拽着你的。”

造物主露出了一个笑。

“直到我死去。”

祂恍惚嗅闻到了那个瞬间风送来的麦穗沉甸甸的清香，曾经被污血浸染的颓败荒痍的土地在这个奇怪“神明”的坚持下重新焕发了生机。

祂看到一抹辉光出现在了他背后的天际线上，从一条细细的、薄薄的金线开始，慢慢地、却也不容抗拒地斩开了覆盖整片穹宇的黑夜。

祂曾经见过很多次日出。

祂也曾经毁灭过很多个与太阳类似的星球。

但是祂从未为它们停留。

直到

他遇见了自己的太阳。

天生的序列之上找到了自己的锚。

那些浮光掠影般的记忆很快回归了沉寂，原本打算直到这一章节的“故事”结束以后再出场的旧日从那不到一微秒的恍惚里回过了神，抿了一下嘴角，自嘲似的摇了摇头，但是当他望向克莱恩的时候，却又是原来那副随心所欲无忧无虑的模样。

“不必告别。”

高维俯视者笑了一下，脑中闪过的却是隐匿在第三纪的一个插曲——

“我看见了‘诡秘’。”

瞅着自家熊崽子在下面花园里乱窜的友人站在露台上，双手环抱，语气温和。

“从预示的反馈来看，应该不是那位福生玄黄天尊。”

他堵住了南宸将出的疑问，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

“源堡迎来了新的主人。”

旧日眨了一下眼睛。

“不必告别。”

他重复。

克莱恩看见那位高维俯视者陛下掸了掸斗篷上流淌的绯红的月光：“就按照我和你家愚者的关系，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呢，小.眷.者。”

祂轻笑着飘了过来敲了敲自己的脑壳。

然后，身影便如来时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真的，塔先生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像邪神啊…」

克莱恩愣了一下，迟疑地摸了摸自己那因为被礼帽压了一天所以软趴趴的头发，那黑色的发旋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种切实的重量和温度。

「但是…祂又毫不避讳与真实造物主以及信仰后者的极光会的关系…」

自己被救了一次，两名队友也因祂而逃离了死亡命运的青年思绪纷杂。

……

从神弃之地离开后到了贝克兰德然后陪着小红天南地北逛了一圈接着跟阿曼妮聊了会儿天刚才还帮忙捞了个“不眠者”的南宸收回了那个一直寸步不离守在梅高欧丝身边的投影的投影。

“情况怎么样？”

他尝试着对话——这种自己跟自己交谈的感觉非常…非常奇妙，以至于让高维俯视者再度确认了自己绝对不适合走占卜家以及偷盗者这两条途径的猜想。

「别说像阿蒙那样一人成族分饰多角自己当自己的爸爸妈妈哥哥姐姐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完全不知道自己以后就得长期跟一位“套娃之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旧日莫名萧索，「就算是秘偶也不行啊！」

于是两个本质上都是祂的介于真实与虚幻间的投影默默地闭上了嘴，开始无声地融合，无声地浏览。

「咦，克莱恩见到了这个母体啊……」

看到记忆里那个小占卜家在灵性直觉的预警下没有开启灵视，只是安安稳稳地让梅高欧丝离开了俱乐部以后南宸松了口气。

「虽然说因为奇迹师的关系这孩子有好几条命，但是在这种完全可以避免的事情上浪费掉还是有点可惜…」

「而且如果说原来只是直视不完全的神明子嗣的话，现在因为我往里面塞了一点血的关系…」想起那个直接改变了胚胎存在性质的完全不能算“一点”的量，高维俯视者顿了顿，「好吧，塞了蛮多血的原因…即使有源堡的保护，在本身只有序列九的情况下他的灵魂估计也会被我完全污染…」

「但是理论上来说我肯定会避免这样的问题发生啊……那支阿勒苏霍德之笔也没有那个能力和胆子干涉我的行为…」

稍微有些困惑的旧日读取了一下投影的想法，然后发现——还真是自己的锅。

毕竟自己制造“祂”的时候的精神状态其实并不能算稳定…准确来说才醒过来一天还在听rap回血回蓝回SAN值的自己那段时间的人性大概只比警戒线高上那么一丢丢。

所以当时还无限等同于“祂”的高维俯视者捏出来的投影的人性自然也只有低到几乎没有的程度…更何况因为担心看到一些不太好的场景气到在星海里睡觉的本体都直接强行降临撑破屏障把地球送入GG，自己果断地切断了和这具投影二号之间的记忆同步，只是一周才进行一次单方面的信息传输…还只是其中比较重要的部分，这更是让后者的思维模式停留在了被分离出来的那个瞬间。

而在那个瞬间…自己满脑子其实还都是血祭血祭血祭（捂脸）…投影没有在看了因斯.赞格威尔的谋划以后直接把这个胆大妄为的僭越者以及必然会阻拦它的降生的值夜者一锅端了就已经是看在亚当和阿曼妮西斯的面子上顾全大局了…更别说照顾照顾克莱恩这个在经过了几次塔罗会后自己还挺喜欢的孩子…

「还好还好。」

确认了一下那个小占卜家现在还活蹦乱跳没有突然长出几只眼睛或者几朵月季，南宸决定等这边事情了结以后就做点好吃的犒劳犒劳自己（？），他继续看了下去，注意到了之前和黑夜女神一起在影像里见到过的死亡执政官。

在投影融合前只共享了那本“笔记”的部分内容的旧日沉默地敲了敲梅高欧丝卧房的桌面，忽而露出一个笑：

“我说呢，这孩子怎么突然跟奥赛库斯对上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之前就了解过，现在再度以投影的视角观察了一下这个“冥皇”的复活后手，观察着他不求回报地提供了帮助，即使是让恶灵作乱也只是控制在一个很轻微的程度，青年的眼底闪过一道流光：

「性格温和，待人真诚友善…怪不得能让那个谨慎的小家伙交托一部分的信任。」

看着阿兹克.艾格斯在前往贝克兰德之前送出了能够召唤他的信使的铜哨，在养猫这一点上和黑夜女神有着默契的高维俯视者笑着摇了摇头结束了记忆的融合。

“阿曼妮，”他低声呼唤着这位“老乡”的名字，向她开放了这片经过数日的布置融合了外神的血肉终于完全嵌入了自己神国的投影，“我要开始了。”

于是始终关注着此处的女士配合地升起了夜幕。

「南宸绝对不会允许出现任何意外。」

完全知晓这即是祂最大让步的地球遗民在这具现化的贯穿了所有维度的巢穴外裹上了厚厚的一层又一层的隐秘的权柄，隔绝了所有可能的窥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