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落在皇冠上的灰
梅迪奇中心的血红,k+短打
CP:亚利斯塔.图铎X梅迪奇
有红银友情向
“祂攥住了最后一缕烟白色的尘埃。”
自众神纪元的疯狂被拉开帷帐起始,最后的荣光与秩序便仿佛被收归了天地。陈旧而守序的法度同那位跌坠而四分支离的造物主一道像不合身的衣裳里被洗得破皮的泛黄内衬一样轰隆隆地大张旗鼓地被丢进了垃圾篓内,迫不及待地就仿佛每一个人都在忙于将真实的过去掩埋得一干二净。
普通而平凡的庸碌麻木者向来与麦田里丛生的秸秆无甚差异,大灾变暗沉的硝烟尚且弥漫在被割开了血肉的荒原之上,新的不知耻的客人就已经群蚁般层层叠叠地环附生长在遁离了千万里的天堑之外的世界里。
但梅迪奇明显不在这“每一个人”中,战争天使也从来与普通和平凡搭不上联系。
旧日的同僚垂涎着光辉永驻的权柄,他却心甘情愿地将头颅垂下,为全知全能者的旗帜献上血与火的盛席。
亚利斯塔将所有的情绪收敛,温顺地向朝这边望过来的天使之王举起了酒杯示意。
梅迪奇。
他无声地咀嚼着这个名字,猩红的冰凉的液体滑过舌面,冠冕堂皇地将所有焚烧的欲望咽进腹里。
梅迪奇。
他看见那朵鲜艳而勾人心魄,沾满了毒刺的玫瑰露出了一个笑,嘲讽与兴味平分了弧线好看的被浸润的嘴角。
梅迪奇。
他看见他走了过来,人群自然而然地划拨开两半,黑色威严的皇帝垂下了视线,倏然又平淡而无所谓地挪开。
阴谋家发现了一只有趣的小猫咪。
有着蔚蓝瞳孔的亚利斯塔.图铎回了一个礼貌的、克制的笑。
“怎么了大蛇?”
鲜红的未被束起的长发被穿越廊柱间隙的暖风捎起了一角,金属冷硬的碰撞声在悠闲停下的迈步里隐匿了踪迹,红天使转过了头,自不规则的檐缝里挤压破碎的光束巧合般洒落,在这张英俊而肆意的脸上晕开溅射状的点点斑辉。
梅迪奇望向刚刚叫住了自己的友人,如刀剑亦如细焰灼烧的眉角高高地扬起。
征服者从不吝啬于赋予世界刀兵,他是主的怒火,他是主的惩戒,他身体里流淌的每一寸澄然清澈的血,他白骨上每一片滑腻柔软的肉都该是也就该是绽放在残垣里的孕育着苦痛的花。
天生的神话种族赋予他火与焰的秩序,他便以此侍奉九天之上撕裂了黑暗的极盛的光明。
银白色的眼珠里隐现开这一千多年来滚烫依旧的历史,水银之蛇茫然地站立在原地。
他在蜿蜒不见尽头的长河里踽踽踱行,在纪元更迭的昏黄命运里寻觅着哪怕虚假的成功的可能性。
就像寻觅白鲸在云层间迁徙时遗留下的轨迹。
乌洛琉斯看见了那个昨夜与梅迪奇交合的天使身上暗沉焚烧着的深渊般厚郁的血。
命运的偶徒透过那双谦和知礼的碧蓝瞳孔看见了叫嚣着的,被捆缚…恰到好处地蛰伏,等待着时轮重合的那一秒钟破土而出的蠢蠢欲动的疯狂。
“好运。”
但他最后只是探出一只手,就像主之前做的那样,在梅迪奇额心的旗帜上点了一下。
“给你好运。”
他少有地,纵使言简意赅却也重复着补充了一次。
赶上了!
两位521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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